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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闻传播教育

“华科大模式”的内涵及价值

作者：张昆，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中科技大学国家传播战略研究院院长

当今中国的高等教育界，新闻教育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截至年底，全国所大学开办了新闻教育。这些学校设有个本科专业点，本科在校学生总规模达22.6万人。由于新闻院系隶属的学校及学校所在的系统不同，与行业、政府部门关系的差异，或人才培养目标及课程体系的差别，各校新闻传播教育异彩纷呈。这就需要对不同的教育模式进行研究，以便取长补短，彼此借鉴。

一

新闻传播教育模式

与“华科大模式”

（一）模式与新闻教育模式新闻教育模式就是在多样化的新闻教育类型中，各种具有代表性和示范意义的样式，是有效解决新闻教育诸问题的方法论和知识体系。由于新闻教育的承载者是大学新闻院系，所以新闻教育模式往往会以所在的学校命名。如今新闻教育已超越了国家而成为一个世界现象。故在论及新闻教育模式时，也出现了国家本位的思考。（二）新闻传播教育模式：全球视角关于世界全球性现象的新闻传播教育模式，研究者从不同视角，有不同的解读。李希光教授认为，当前世界上大概有四种新闻传播教育模式：法国模式、英国和德国模式、美国模式、拉美模式。法国的大学近年来才开始办新闻学院，但办学资格要由法国记协来认证；英国只有传播学院，没有新闻学院，传播和新闻分属不同的学科；美国一流大学的新闻学院和传播学院是分开办的；而中国新闻与传播教育更接近拉丁美洲模式，将新闻学院与传播学院放在一块儿办。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马克·杜泽（MarkDeuze）则将全球新闻传播教育模式分为五类：第一类是大学新闻学院教育，主要有美国、加拿大等，这种模式逐渐渐占主导地位。第二类是专门的新闻职业教育与大学学院教育相结合，主要国家有法国、德国等。第三类是专门的新闻职业教育、意大利。第四类是新闻媒体自身的在职教育，比如学徒制等。第五类是上述全部，尤其包括大学里的一些商业项目和媒体集团、出版商、工会及其他个人或政府等的内部训练。根据这一分类，中国新闻教育属于第二类。吴廷俊教授吴廷俊教授将世界新闻传播教育模式分为三类：第一类是与新闻实践融为一体的学院式。第二类是以新闻实务单位为主的学徒式，更加偏重于实践。第三类是大学与媒体联合，直接面向媒体开设新闻课程或者进行短期培训。中国人民大学蔡雯教授的看法与吴廷俊的观点相近：第一类是美国的教育模式，其特点是重视实际业务技能的传授。第二类是以英国为代表的欧洲模式，侧重在职训练。第三类是日本模式，大学中很少开设新闻专业，新闻媒介从其他专业毕业生中招聘人才，通过内部培训完成新闻人才的培养。这些学者的分类基本上是以国家为本位，对于把握全球新闻传播教育的总体格局具有启示意义。（三）新闻传播教育模式：中国视角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开始得比较晚，并且借鉴了欧美国家的经验。上个世纪20年代起，上海、北京、厦门等地一些大学相继开办了新闻学（报学）系科。这些学校主要是仿效美国，以培养应用型人才为目标，以新闻专业知识与技能的教育训练为教学重点。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经过改革开放，新闻传播教育模式也是百花齐放。蔡雯教授认为，当前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大体上可以分为六种不同模式。一是传统名牌新闻院系的办学模式。以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北京广播学院为代表，具有较长的历史、雄厚的师资、完善的教材、良好的教学设施。二是综合性大学新闻院系的办学模式。以武汉大学、四川大学等一批综合性大学为代表。三是全国著名大学新建新闻学院的办学模式。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为代表。四是专业院校创办新闻传播专业的办学模式。如师范、体育、财经、理工类院校创办的新闻传播院系。五是非全日制成人教育的办学模式。最后一种是民办大学的办学模式。辛欣、雷跃捷借鉴了蔡雯教授的分类，将国内的新闻传播教育划分为四种主要模式。还有一种比较大胆的划分，把国内的新闻传播教育归纳为三大模式。一是由传统名牌新闻院系、综合性大学新闻院系、全国著名大学新建新闻学院，实行新闻学与传播学并重，人文、社科与自然学科大跨度交叉的通才型模式，如复旦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以下简称华科大）等。二是由专业院校创办，人文与社科交叉，以培养新闻通才与新闻专才相结合的“T型”人才教育模式。三是由省属地方本科院校、民办大学、高等职业技术学院、非全日制成人教育开办的，以人文学科为基础的，培养技能型应用型人才为目标的办学模式。这些分类的出发点和标准相差甚远，但还是有助于我们理解当前中国的新闻传播教育的总体格局。（四）中国新闻传播教育的“华科大模式”综上所述，新闻传播教育模式其实是存在着多种理解的。愚意以为，教育模式至少有三层意思。第一，教育模式即办学模式，主要依据办学的主体，依据办学主体与行业、政府的关系来区分；第二，教育模式即人才培养模式，即人才的知识与能力规格，与此相关的还有课程体系的差异；第三，教育模式即教学模式，理论课程、实验课程教学模式等。从这三层意思来看，华科大新闻传播教育是有相当代表性的。年末，教育部公布第四次全国一级学科评估的结果。在全部参评的81所新闻院系中，华科大新闻传播学科与复旦大学同列A档，仅次于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华科大新闻传播学科的百分位也达到了5%以内。联系到华科大四次参评结果，其百分位的上升曲线，可以说明一些问题。第一次评估，百分位为44.4%；第二次评估百分位为22.6；第三次评估百分位为10.4%；最新一次为4.9%。这种态势，应该不是偶然的，其中必然有体制、机制的原因。年新闻学科评估结果华科大新闻传播教育有不少创新。华科大是国内工科大学创办新闻专业的第一家。综合性大学的经验难以移植，只有依托工科实行文工交叉，通过专业融合扬长避短。在国内新闻院系中，第一个开设高等数学、计算机语言、汽车驾驶等课程。华科大在国内最早创办网络传播教育，早在年就以2+2的模式招收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两年后，网络传播专业正式面向全国高中生招生。华科大在新闻评论人才教育方面另辟蹊径，设立新闻评论实验班，为新闻媒体输送了一批批优秀的新闻评论员。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学大跨度交叉模式就是华科大首创并正在实践的教育模式。李建新教授对华科大模式给予了高度的评价。首届新闻评论班合影首届新闻评论班开班仪式可见，华科大新闻传播教育的学科建设的成就及其在学院管理方面的创新，对于同类的新闻院系，亦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二

新闻传播教育

“华科大模式”的内涵

笔者有幸在华科大新闻学院任职十二年，现尝试就“华科大模式”进行初步的解读。（一）自主办学，学者治院在中国新闻传播教育界，自主办学有两层含义，第一，新闻院系是否纳入省部共建的轨道；第二，新闻传播学科在学校是否拥有独立建制。今天中国近七百多所大学的新闻院系，有近百所属于省部共建。省部共建的内容有三，一是共同投入，学院的运行、建设经费，不仅来自学校，学校所在地省委宣传部，也有投入的责任；二是共同管理，新闻院系的教育教学，也纳入学校所在省、市、自治区党委宣传部管理的范围；三是在教学过程中，促进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进课堂。到目前为止，国内重点新闻院系，基本都纳入到省部共建，唯有华科大尚未进入。这一方面自然少了经费的投入；另方面新闻院系自主办学的空间相对要大一些。为了克服经费短缺，华科大新闻学院自创立开始，就重视与地方政府、媒体联合办学。年，面对华中工学院缺少师资的困境，省委宣传部“很快落实从湖北日报调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的部主任汪新源到校任新闻系主任，不久又从湖北人民广播电台调来了人大毕业的程道才到校任副系主任。”在经济方面，地方媒体也没有少给新闻学院支持、赞助。至于独立建制，不少高校创办新闻专业时，鉴于专业草创，规模较小，一般将其纳入中文系或其他文科院系。直到今天，还有相当数量的学校是这样安排的。华科大新闻学科创办伊始，就拥有自己独立的建制，是一个独立的二级院系。华科大新闻学科开设就被纳入到学校的顶层设计，拥有了学科规划、发展的自主权。华科大新闻学院一直实行教授治院。在院系管理体制上，相关文件明确地划分了学院党委和行政的职责。虽然没有院长负责制这一书面规定，但在学科发展、人才培养方面，院长事实上承担了最大责任。35年来，华科大新闻学院行政班子一直很稳定，一共只经历了四任院长（主任）。这一方面保证了教授治院的积极性，维持了学院的文化传统，另方面也保证了学院发展战略的稳定。华中科技大学新闻学院四任院长（主任）合影华科大还有一个传统，学校领导充分尊重学院的决策权。对于学校安排的各项任务，学院自然不打折扣。在此前提下，学院自主决策的重大议程，只要不违反国家政策法令，学校领导都予以支持。学校支持学院大胆地闯、大胆地试。年新闻学院在进行综合改革时，青年学者可跨档越级享受职务津贴，其他单位不敢做，新闻学院却敢于吃螃蟹，得到了学校的肯定，而且在全校推广。（二）以人为本，教学相长学校能否办好，主要取决于师资队伍。“没有一支强有力的师资队伍，一切都是空谈。”朱九思后来回忆说。朱九思先生教师是办学的根本，要抓住这个本，必须尊重老师的人格、利益和发展权，基于人性制订相关政策。新闻学院学习国外经验，设计实施了冠名教授制度。这些措施的基本原则是保底不封顶。既照顾到了一般老师的面子，又考虑到优秀中青年教师的里子。新闻学院还重视教师队伍的学缘结构。自年起，对于毕业多年在外校外地工作成绩卓著者，可作为人才引进。学院还重视师资发展的节奏，实行小步快走，避免大起大落。新进师资不仅要有学术水平，还要有业务能力。但以现在中国高校的考评制度，业务能力强而学术能力稍弱的老师在学校难以立足。这方面美国人做得好。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有两种教师，传统的学术型的有博士学位的教师，他们教授很多概念上的、研究型的课程，他们也雇请专业实践教师。”华科大新闻学院通过实行分类管理的综合改革，一次性地解决了双师型队伍建设的瓶颈问题。教师应该是一个有知识、有思想、有热情，而且是一个善于表达、精于沟通的人。同时，“教师应该严格但不苛刻、温和而不随便地去教学……教师必须控制自己的脾气”。教师还要善于让自己传授的知识保鲜，保持对学生的吸引力。教师还应该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华科大新闻学院以这些标准来要求教师，而教师们亦以教书育人为天职，严格自律。学生也是教育过程的主体。华科大新闻学院一直以学生为中心来配置教学资源。应怎样理解以学生为中心，华科大原党委副书记刘献君这样解释，“‘以学生为中心’不是指教师与学生角色、身份、地位的高低之分，而是指教学理念、管理理念、服务理念的转变，教学方法、评价手段的转变。教学的目的任务不在‘教’，而在‘学’。‘以学生为中心’，最根本的是要实现从以‘教’为中心向以‘学’为中心转变，即从‘传授模式’向‘学习模式’转变。”基于这一理解，华科大新闻学院贯彻了全员育人机制，鼓励全体教师担任学生的导师、班主任；学院鼓励基于专业兴趣组建学生创新团队；学院努力扩大实验室开放时间，补充完善实验设备，在北上广深建立高标准的实习基地；学院还多方筹措资金，设立多种奖助学金。人民网奖学金合作签约仪式“教育是教人们如何运用知识的艺术，这是一种很难掌握的艺术。”其最终目的是培养学生的创造能力。为此教师就必须了解学生、认识学生的个性、需求与潜能，另方面，教师还应创造更多的机会让学生认识社会，认识行业，认识人生。在后喻时代，老师不一定比学生强，在许多领域尤其是新媒体新技术领域，学生反过来可能启发、引导自己的老师。教师也存在继续教育、与时俱进的问题。华科大新闻学院通过建立正常的师生关系，将学生直接纳入教师的课题组，建设更多的创新团队，在教学过程中增加了更多的互动环节，从而实现了教学引领科研，在实践中促进了教学相长。（三）文工交叉，应用见长华科大是一个以工科医科为主体的大学，上世纪80年代初创办新闻专业时，还没有一个正式的文科专业。故其新闻教育的起点，与其他综合性大学不能同日而语。“朱九思既是一位有丰富经验的老报人，又是一个有系统办学理论的教育家，他不仅以其宏大气魄在华中工学院创办了新闻系......他希望华工新闻系在办系方针上要体现“应用为主”、“文理渗透”的特色。”“应用为主”是针对新闻学自身的学科特点来讲的。重实践，讲应用，既是新闻学的学科特点，也是新闻人才培养的特点。而文理渗透，则是希望作为文科专业的新闻学科，实现与工科的高位嫁接，彼此渗透，以办出自己的特色。在思考华科大新闻人才培养方案时，新闻系为本科生开出了高等数学、自然科学概论、计算机及算法语言三门必修课，选修课有科学学与哲学科学……这一培养计划打破了国内新闻教育的原有模式，在教育界和社会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光明日报》年11月9日头版以《培养新型新闻人才——华中工学院新闻系开设现代科技课程》为题，报道了华工新闻系新的培养目标与课程体系，肯定了华科大的课程体系由单一文科型向文理工管渗透型转变的重要意义。进入90年代后，随着网络媒体的兴起，传统新闻教育的目标定位已不能适应现实。“本专业培养具备系统的新闻理论知识与技能、宽广的文化与科学知识，熟悉新闻、宣传政策法规，能在新闻、出版与宣传部门从事编辑、记者与管理工作的新闻学高级专门人才”从文字上看，这一目标没有关照到当前的现实。华科大新闻学人开始思考，近年来出现的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整合的趋向，认为这种趋向是单向流动，“只强调对理工学生的人文教育，还必须重视将科技知识引向文科教育，并使之渗透融合。”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一种复合型新闻人才培养模式。这种模式要点有三。1、培养目标：以培养复合型的新闻传播人才为目标；2、培养途径与传统模式比较实现了三个转变：从单学科教育转向多学科综合教育，从侧重技能训练转向学理教育和技能训练并重，从廉价教育转向高投入教育；3、课程体系：与传统模式比较，加强了传播学之类的学理课和现代传播科技的应用课，体现知识的综合性，以增强学生毕业后的适应性。”华科大新闻学院的探索和实践，得到了业界的好评和学界的肯定。年，教育部部颁专业目录公布。其对新闻专业的培养目标定位也是“复合型人才。”这一变化，说明了华科大在培养目标与课程体系方面的探索富有远见，回应了业界的期待。华中大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成立的V-fun第二视觉影视创新团队推出的毕业戏“林间路”与人才培养相适应，华科大在科学研究方面也贯彻了交叉融合的理念。华科大新闻教育起步晚，积累薄。为此华科大选择了差异化发展的学科建设战略，在坚持新闻本体的前提下，通过专业交叉的路径，将分散的个体汇聚成几个具有相对强势的特色方向，基本上形成了以新闻传播史论、新媒体传播、战略传播为支点的品字型学科布局，彰显了华科大新闻传播学科的品牌。（四）物质强基，文化铸魂华科大新闻传播学科的发展，既得益于学校的重视和投入，也因为学院文化的建设。物质建设强化了学科专业发展的基础。在物质层面，一个学院的建设，免不了基本的物质投入。华科大是一个以工科为主的大学，工科不同于文科，建设一个重点专业，花费巨大。相比之下，文科的成本要低得多。所以工科院校一旦下决心要发展某个文科学科，就会有大笔投入。华科大新闻专业创立之初，在办公空间、资料室、实验室建设方面，就显示了自己的气派。年，新闻系创办伊始，学校就安排了宽敞的办公间，在学校的东五楼，在当时兄弟院校中，条件是最好的。在资料室建设方面，通过学校图书馆调拨、购买相关图书一万多册，后来又保证每年1-2万的图书经费，陆续购买了一批珍贵的报刊史资料。实验室建设方面，“在年新闻系创建后就不惜花费1.8万美元的外汇进口了一套日本索尼公司的广播三管摄像机、录像机、编辑机、监视器等设备，其先进性当时在国内超过了许多省级台。”对于别人的称赞，朱九思校长淡淡地回答：“这些，还不及工科的一台计算机贵。”在大学建设方面，人们经常纠缠于大楼与大师的矛盾。华科大新闻学院历任院长坚信，仅有大楼是不够的，大师需要有安身立命之所。所以大楼大师不可偏废。但是所有的物质建设，都必须服务于人的需要。年，刚刚装饰一新的新闻学院大楼，总面积七千多平米，保证了每个教师一间独立的工作室、保证了实验室需要的空间。至于资料室，则不断地为老师和学生提供周到的服务。在坚持物质建设的同时，还重视学院的文化建设。学院文化是校园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除了拥有校园主流文化的基因外，还具有自己学科、专业的特色。一所大学由不同的学科、学院组成，每个学院都有不同的研究方向和历史传承，其学生的规格和最终归属也不尽相同。各院学生多样化的精彩表现，一方面取决于不同的课程体系、不同的师承及不同的实践历练；另方面，不同的学院文化、专业精神的熏陶也有着重要的影响。学院文化就是学院的环境，学院的“生态”，就是学院中弥漫着的文化精神。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院楼华科大新闻学院的文化建设，首在学院的发展理念和精神状态，这种理念和精神渗透在学院的价值取向和目标中。敢于竞争，善于转化，体现了华科大新闻学人的进取意识。华科大新闻学院三十多的历史，就是一个不断进取，敢于竞争，不断转化的历史。其次是营造自由宽松的氛围。不管外部环境如何，新闻学院应该是一个平稳的港湾，能够包容不同的意见和观点，能够激发自由探索的勇气。朱九思认为，“学术思想的健康成长，不同学术思想的碰撞、交流乃至争鸣和批判，是学术健康发展所必需的前提条件，是培养创新人才不可缺少的氛围。”其三是专业精神和职业理想。在30周年院庆时，华科大新闻学院请专家编纂了一本50万字《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传播教育史稿》。从这本书可以看到学院秉持初心、一路走来路线轨迹。学院还通过制订院训、院歌、院徽，以承载学院的精神文化。院训“秉中持正，求新博闻”，不仅彰显了学科与专业的特色，而且与校训一脉相承，彼此烘托。新闻学院还建立了一种机制，引领学生读书，回归经典，与圣贤对话。学院文化的建设与繁荣，为人才培养与学科建设形成了一种健康的学术生态，不仅增强了师生对于学院、专业、学科的认同感和归属感，而且增进了他们之间的合作，促进了学院的发展。《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传播教育史稿》

三

新闻传播教育“华科大模式”的价值

综上所述，华科大的新闻传播教育模式独具特色，至少在以下几个方面可以为同类或相近院系提供借鉴或启示。华科大新闻学院诞生在一个工科医科为主体的院校，开非综合性大学或专业性大学办新闻教育的先河。其不同于综合性大学的环境及氛围，使它不得不探索自己的发展道路。年末公布的第四届全国一级学科评估结果显示，位居A档的八所新闻学院，有三所是非综合性的传统工科大学（华中科技大学、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而进入到前三位的只有华中科技大学。在工科为主体的非综合性大学中，华科大具有相当的代表性。当前中国有近七百所大学办新闻教育。其中纳入省部共建的约占七分之一。华科大新闻学院是国内顶尖院系（八所A档新闻学院）中唯一没有进入共建系列的。没有共建不等于不能发展，华科大在自主发展的道路上，发挥了自己的主动性、创造性，不断地拓展办学空间，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为约六百所非共建的新闻学院提供了借鉴。在人才培养方面，华科大新闻学院率先探索出了一条“文工交叉，应用见长”的特色之路。不断地拓展视野，与时俱进，从单纯的纳入自然科学课程，到实现人文学科、社会科学、工程学科大跨度交叉，培养高级复合型应用人才；从在专业目录内的改革创新，到率先创办目录外的网络传播教育，探索新闻评论实验班教育，为兄弟院校创造了宝贵的经验。在科研方面，华科大新闻学院在学术方向的凝练，学术团队的建设方面，找到了一条差异化发展的路径。如今在新闻传播史论、战略传播、新媒体传播领域，形成了自己的局部强势，巩固了自己的学科地位。华科大新闻学院一手抓物质建设，更新物质装备，改善师资待遇，拓展办学空间，同时致力于学院文化建设，营造积极进取、敢于竞争、善于转化的氛围，强化新闻理想和职业精神，增强了专业和学科的认同，以及师生员工的光荣感、幸福感和归属感。这是华科大新闻学院持续发展的精神保障。

*本文系简写，参考文献从略，原文刊载于《新闻大学》年01期，-+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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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张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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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孟晴、闻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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